《如夢蘇州二十年》[如夢蘇州二十年] - 如夢蘇州二十年第6章 2004在線免費閱讀
此行目的是哈巴羅夫斯克,行程三個小時。路上才得知,和我同行的兩個人是主任的表弟,原來主任有14的猶太血統,他的爺爺是俄籍猶太人,當年隨沙俄遠征軍駐紮在中國東北,後來撤出的時候不願回俄國就偷偷留了下來,娶了一個中國姑娘,生下一兒一女,女兒就是主任的媽,兒子就是眼前這兩兄弟的爸。接下來的事,我不說大家也差不多猜到了,蘇聯解體後,中俄開展邊貿生意,主任的舅舅大概是回俄羅斯尋親來着。這樣一來憑藉親緣關係就可以省掉很多中間環節,我粗略地算了算,這趟500立方的樟子松生意至少能多賺10萬。兩兄弟和我一樣不愛講話,我也懶得打探別人家事,大概是為了打消我的疑慮才大體說了這麼個來龍去脈。我突然好奇我自己起來,我居然什麼都沒問就這麼出國了?
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地貌其實跟黑龍江差不多,只是人更少,車開很久才能看見零落的幾座小房子,似乎是木製結構,土地大部分是原生態,草地是草地,森林是森林。開着車窗,感受風吹來的大自然的味道,非常的親切。我跟前排的兄弟開玩笑說,有種回家的感覺,算是回答了我自己剛剛的疑問:我出生在大興安嶺,六歲之前都住在大山裡,童年的記憶太深刻了。「快看」,我順着老大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個黑影快速地閃進樹林。「黑瞎子(黑熊)」,老二補充着說。我趕忙把車窗升上去:「還好還好」,兄弟倆不約而同地嘿嘿一樂:「林場有很多」。我看着他們兩個壯碩的背影,腦海里浮現了一部動畫片,於是摸了摸頭尷尬地說:「那我們有獵槍嗎?」「沒有,連炮仗也沒有!」…
就這樣,我在林場待了兩個多月,你若問我感覺怎麼樣,如果不是上過學讀過書還知道有一個外部世界的話,我寧願在那裡待一輩子。但是,再過二十年,我再從外部世界體驗一番之後,寧願回到那裡。我跟着兩兄弟晃了兩天,發現我其實無事可做,老大的工作是在林子里選合適的樹做上記號,老二呢負責把工人伐倒截斷的樹做記號驗收裝車。其他的都是工人按部就班地推進,他們大部分是本地人。趁他們休息的時候,我跟他們練練俄語,或者把我隨身帶的俄國著作拿出來,指着封面上的書名翻譯給他們聽,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:幾乎沒有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卡拉馬佐夫兄弟》,但幾乎人人都知道帕斯捷爾納克的《日瓦戈醫生》。距離感一下子拉近了,但是這些戰鬥民族的兄弟處理友情的方式啊,似乎不是通過談話,他們幾乎是一瞬間就把我拉進了他們的組織,體力勞動後的伏特加+香腸,還有蒸桑拿。
九月底,500方原木全部處理完畢裝上卡車,兩兄弟和我還有兩個俄國人做了如下分工:其中400方,由老大加一個俄羅斯幫手負責押運,走水路從同江口岸出關;餘下的100方,走鐵路從綏芬河出關,我和老二押運帶一個俄羅斯幫手。從哈巴林業局和防疫局辦好手續出來,拿着通關證明,我感覺事情好像比我想像的要順利和愉快的多。雖然遭遇過兩次黑熊,但是它們憨態可掬出現在我們營地時,我真的笑了出來,那傢伙兩手攤在身體兩側,像一個胖墩墩的五百多斤的孩子在討零食吃,我把一包壓縮餅乾扔過去,大熊蹦蹦蹦地迅速離開作案現場,轉頭時還被圍牆橫木絆倒,又壓壞了一片籬笆,委實蠢得可愛。期間,給家裡通了幾次電話,一切安好,莎莎入職三年,終於受到領導的重視,跨部門提升負責成品質檢,每天工作忙得不行。聽我和她講起周圍十幾個俄羅斯大漢,偶爾和黑熊會面,每天吃的都是吃的是大列巴、香腸、大馬哈魚、馬鈴薯胡蘿蔔,天天喝伏特加。她嫌棄地說,那你現在是不是滿臉大鬍子,腰比桶還粗了?還真是,這快三個月的時間,刮鬍刀好像一次沒用過。莎莎電話里的語氣,一次比一次好,但每次都得長話短說。出來前主任把衛星電話交給我時,千叮嚀萬囑咐,在大山裡這是用來救命的,保持備用電池電量,省着點用,一分鐘20元。
9月20號,一切準備就緒。
我一大早颳了鬍子,心想等出了關在綏芬河找個理髮店再弄弄頭髮,吃一頓明太魚拌蛤蜊,來兩瓶冰鎮的鏡泊湖牌啤酒,那可真是太爽了。不過中間出了點小岔子,我原以為不出兩天就可以見到莎莎,看來要拖後了。猶老二說,哈巴羅夫斯克貨運處的調度我們不熟,要先公路轉去海參崴,我想無所謂,反正大方向對就可以了。當天半夜,停車住宿,我因為起的太早,晚飯又喝了半瓶伏特加,倒頭就睡,也沒注意看落腳的地方在哪。凌晨起夜,找了半天房間沒有廁所,推門往外走,才發現住處像是一個廢舊的工廠,我停住的地方是個走廊,走廊前面的欄杆外是天井,廠房一共四層,我處在三層,天井很大,**矗立一架不知道什麼用途的設備,一直通到屋頂,底層圍着設備散落着各樣的機台。我以為我還沒醒酒,轉身往回走,坐在床上揉着眼睛,藉著外面燈光環視房間,這是類似一個車間辦公室的地方,外間有文件櫃和辦公桌,裡間是我睡覺的單人床和一個洗臉池,我的背包橫躺着在它們之間,我把背包拿過來掏出衛星電話,突然外面傳來吵鬧聲,似乎在底層大廳。猶豫了片刻,好奇心還是戰勝了膽怯,鼓起勇氣,想還是去看看再決定比較好。於是又離開房間,從相對暗的一面繞到走廊另一邊,那裡看的比較清楚:三個毛子(有一個我們這邊的)和尤老二在嘰哩哇啦地說什麼,語速很快…大概是對方說不能再裝了,尤老二說再裝兩根…大意如此,最後雙方達成一致,再裝一根。
聽他們說話的時候,我看見一架長桌子一樣的機台上放着一根原木,被從中間鑽了一個孔,一個人正把一個金屬長軸一樣的東西往裏面放。我突然想起來一道菜「苦瓜鑲肉」,媽的,我就說主任搞鬼,一語成讖了吧!連忙退回房間,一夜無話,睜眼睛到天亮,快天亮迷迷糊糊睡著了,夢見自己被幾個克格勃帶走了,在西伯利亞原始森林裏,後面還有兩隻黑熊……
9月21號,順利到達海參崴。
看來又要耽擱一天才能卸車了,一路無話的我突然開口說:「海參崴到綏芬河開車半小時,為什麼還要走鐵路?」
猶老二懵了,大概沒想到我會問,想了一會說:「哎呀,不是說過了嘛?哈巴羅夫的調度換人了…」;我不依不饒:「那為什麼不去比羅比詹?」兩人沉默半晌,那個俄國人突然開口說:「比羅比詹貨運量應該太小,可能會滯留在車站。」我順着他們的邏輯繼續說道:「那我們為什麼不卡車通關!」這時我們三個都沉默了,最後那個俄國人和司機簡單交流了幾句,答案是:「我們的卡車沒有跨境許可!」
「所以我們在遠東地區繞了一千多公里,然後至少再花半天的時間裝火車皮,你們覺得邊防檢查站的人怎麼看?」
有的時候問題就是這樣,在你想答案的時候,答案自己來了。一輛軍車把我們攔了下來,下來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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